這......這麼快?剛才那一對對還在談戀愛,現在就要成親?

阿福目瞪口呆,問正在忙活的下人:“這誰要成親?”

“王妃......奴才也不知道,王爺一回來就讓掛上。”下人忙回道。

阿福心裡納悶男人到底想干什麼,就朝著府裡一路深入,整個府裡已經張燈結彩,火紅一片,紅的好似天邊大片的晚霞墜落人間。

一直走過許多人,阿福回到了自己屋,看到屋子裡仍然貼著雙喜字,不由呆呆的。

這也太誇張了吧,為什麼屋裡也要貼?

她蹙眉走到床前,看著鼓囊囊的被子,陷入沉思。

身後傳來腳步聲,男人溫暖的胸膛抵在她的背上,聲音在她耳側響起:“喜歡麼,阿福?”

阿福耳朵都快懷孕了,尤其是感受到男人的熱度,但她還沒聽明白。

“喜歡什麼?”

賀荊山未料到,她竟然還不知道,這是要做什麼,低笑一聲,一伸手,掀起被子,上面鋪了滿床的桂圓、紅棗、花生......

阿福眼睛睜得大大的,終於明白了什麼。

這......這是男人要給她補的婚禮?

可她也預料到了什麼。

“你明天就要走?”

賀荊山嗯了一聲,在背後抱著她坐到身後的椅子上:“我怕你等不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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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福其實有些想哭,這哪裡是高興呀,這分明是難過。

好吧,其實是又高興,又難過。

落入俗套難免,浪漫至死不渝。

這個男人能為了她做這麼多,真是浪漫死了。

但是她回過頭,蜷在他懷裡就是哭。

“你這也太討厭了。”

賀荊山也不舍離別,他輕輕給阿福捋著頭發:“我很快就會回來。”

阿福的確是不怕他打不贏,他已經有了自己做的簡易版炸藥,而且她也相信,他一定能打得贏。

她是難過又要分離。

“那你一定一定要早點回來,我和孩子會等著你,大勝歸來,然後我們就再也不分開。”

“好。”

她說了長長的一串,男人幾乎是立刻應了下來,莫說阿福說這些,就是阿福現在罵他一句,他也要說好。

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,仿佛密不可分。

阿福回過頭,淚眼婆娑地看著他,要深深把男人的樣子刻在腦海裡,永遠永遠都不能忘。

賀荊山就要准備好好哄,阿福卻一把抹干淨眼淚,從他懷裡起來:“走,拜堂,成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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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她的好日子,眼淚留著明天再哭吧!

王府裡很快熱鬧一片,熱火朝天,雖辦的是晚宴,但如今賀荊山權傾朝野,滿朝文武齊齊來賀。

阿福在這邊所有親人朋友的見證下,與心愛的男人拜堂。

一拜天地神明,喜賜良緣。

二拜先祖高堂,祝願美滿。

三拜夫妻對拜,恩愛不移。

禮成。

阿福看著滿眼都是自己的男人,心滿意足,此生遇見賀荊山,一切足矣。

這是一場違背了世俗之人常識的婚禮,可亦是一場讓滿天下無人可置喙的婚禮,因為堂堂攝政王,臨出戰前夕與王妃補辦婚禮,可謂恩愛不怕世俗,出戰後,直接將戰場扭轉乾坤,敵軍潰不成軍,足足後退數千裡,輸去數十座城池,大齊攝政王賀荊山的神秘爆破武器更是讓敵軍聞風喪膽,苦不堪言。

至此,他徹底不負戰神賀知之子的名號,凡是聽到他的名號,敵軍不打自潰,成了新一任的大齊戰神!

然此戰後,大齊雖然戰無不勝,賀荊山卻再也沒有離開過燕京,親自參戰,後人至今無從得知緣故。

燕京裡,八個月後,阿福在王府誕下一對龍鳳胎。

生產那日,她雖保養的好,卻也十分難熬,生下哥哥賀見遠後,便更加疼痛難忍,思及一直未歸來的賀荊山,放飛自我嗷嗷大哭:“賀荊山你個臭男人!”

下一秒,門嘩地被踢開,男人甩開追在後面想攔著的下人,風塵僕僕衝到床邊握住她的手:“阿福,我回來了。”

阿福一個激動,妹妹賀識微呱呱落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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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帝李元在位期間,由攝政王夫婦輔佐,將整個大齊治理得井井有條,富國強民,最後天下歸一,成為人人稱道的一代明君。

而其中更為後人說道的,是攝政王賀荊山與趙阿福夫婦,二人一生一世一雙人,恩愛如初,常常羨煞旁人。

賀荊山在當任攝政王期間勵精圖治,輔佐幼帝打理江山,趙阿福為舉國上下一代神醫,開辟了女子也能從業的先河,帶領國內醫學走向了一個新的篇章,而她打理商業的能力,也叫人分外眼熱,有人曾經預計,攝政王妃憑一己之力,私人財產比國庫都要充盈。

後江山穩定,國力富強,二人退居後位,過起了富裕的大好閑散日子。後人曾聞嘉帝十分親近這養父養母,待二人膝下之子也如親弟親妹,封王封郡,風光無兩。

那都是後話了,剛生了龍鳳胎的阿福終於與賀荊山團聚,一時間忍不住拿軟綿綿的小拳頭捶賀荊山胸口:“你終於回來了,說好早點的!”

崽崽們都落地了,他才回來。

這像話嘛!

賀荊山把她的手如珍寶一般攥進手心裡:“回來了,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了,跑死了十匹馬。”

“......那馬真可憐。”阿福竟無言以對。

“以後再也不離開你。”賀荊山親了親小嬌妻的額頭。

阿福心道這還差不多,也快快樂樂親了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