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還是覺得,我告訴你這一切,是故意放出了你內心的野獸,看著你往坑裡跳?”

盛霆燁眉頭皺緊,只覺得自己有口難辯。

他告訴初之瀚所有事情,純粹是覺得這樣對初之心有利一些,這樣很多事情都是初之瀚自己處理,初之心不至於把自己放到危險的位置。

另外,他告訴初之瀚那些事情,也是為了喬安好。

既然這個男人,口口聲聲說自己對不起喬安,那麼他就有義務知道喬安經歷了什麼,有義務替喬安報仇,並且知道該怎樣才能讓喬安好起來。

“難道不是嗎?”

初之瀚冷笑道:“你有這些心思很正常,我也不會怪你,反而還要感謝你,如果你不告訴我,我妹妹肯定也絕不會告訴我的,我可能一輩子都會蒙在鼓裡。”

“我不是出於這個目的才告訴你這些的,但你非要這麼想,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,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。”

盛霆燁不想解釋了,也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。

反正他們兩個人,不管怎麼樣,都是水火不容的,他也不怕初之瀚誤會他是多麼陰險卑鄙的一個。

“好了,我也懶得跟你扯那麼多了,現在你把我帶到這裡,接下來該怎麼做,我自己有分寸,你可以回去了,替我好好照顧喬安,也好好看著我妹妹,不要讓她衝動,亂來。”

初之瀚也沒那個心思一直跟盛霆燁扯一些有的沒的,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,那就是報仇,親自報仇!

“我都陪你到這裡了,你覺得我可能離開嗎?”

盛霆燁沒好氣的白了初之瀚一眼,冷冷說道:“反正你心裡認定了我的故意把你往坑裡推的,那我也坐實了,我就是這樣一個想法,你就把我當成一個見證者,看你是怎麼掉坑的就行。”

盛霆燁跟著初之瀚跟了一路,才來到余子豪所在的小區,他是萬萬不可能就這麼回去的。

況且,他也真的很好奇,初之瀚會如何來把這件事情收尾。

以他對初之瀚的了解,這個男人瘋狂起來,炸了整棟樓的可能都有,他得時刻約束著他,避免他內心那個野獸,真的因為他好心‘打開籠子’,而變得嗜血殘暴起來!

“懶得理你。”

初之瀚覺得盛霆燁就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似的,還真是一路貼著,干脆也當他透明了。

他兀自走進余子豪所在的單元樓,朝余子豪家所在的樓層走去。

上樓的時候,盛霆燁才知道,昨晚踩到那些又臭,又軟,血淋淋的豬內髒在白天看到的時候,有多麼讓人反胃。

“嘔!”

他捂著嘴巴,當場就嘔了出來。